2022-02-18 08:23

阿巴拉契亚的人参金矿可能不会持续太久

Tim Robinson illustration

艾米丽·卡塔尼奥(Emily Cataneo)是一名记者和小说作家,她的作品曾在《Slate》、美国国家公共电台(NPR)、《波士顿环球报》(Boston Globe)和《Atlas Obscura》等出版物上发表。这个故事最初出现在黑暗力量上。

Iris Gao在她的办公室里放了一根人参。它被固定在黑色天鹅绒上,与其他三个漂白棕色的标本一起,它们都扭曲而超凡脱俗,并被玻璃保护在阴影框中。高说,这种特殊的根从田纳西的土壤中拔出来的时候已经有40多年了;你可以看出来,因为在她所谓的脖子上有40多个粗糙的环。

作为中田纳西州立大学(Middle Tennessee State University)的一名生物学家,高晓松研究了许多药用植物,但在过去几年里,她的兴趣集中在西洋参上。在她办公室楼下的实验室里,一排排的工作台和无菌帽中间,高用锡纸盖住盛着人参细胞的塑料瓶,让它们在机器里振动。她将粉末状的人参叶用溶剂浸泡在水浴中,然后送往另一个实验室进行化学成分分析。她将人类癌细胞储存在37华氏度的低温下,为分析人参是否能对抗恶性肿瘤的实验做准备。

虽然这样的研究需要现代实验室的工具,但最终目标是挖掘阿巴拉契亚地区深厚的文化力量。几个世纪以来,在这个国家的这片森林里,挖掘机一直在挖人参根,把它们以每磅500至1000美元的价格卖给中间商,中间商再把它们卖给中国。在中国,人参被视为一种治疗药物。

但这种传奇植物和这种做法都受到过度采伐的威胁,今年由于COVID-19,这个问题可能会恶化。长期以来,人参一直因其所谓的健康益处而在民间医药中备受推崇,有关人参抗病毒和抗菌特性的科学研究证实了这一点。一些研究人员担心,疫情可能会增加中国对人参的需求。但即便是在这个可能动荡不安的年份之前,阿巴拉契亚的利益攸关方,比如高,就已经在竞相保护人参及其经济潜力。

Iris Gao Ginseng roots

他们战略的一个关键组成部分是森林耕作,这需要有意地在林地种植种子,并负责任地收获它们,而不是在可能需要杀虫剂和化肥的耕地上种植种子,或随机地从森林里把种子拔出来。阿巴拉契亚有很多拥有森林财产的土地所有者,科学家们认为,鼓励这些土地所有者种植人参可以创造经济机会,同时减少过度砍伐的野生种群的压力。高晓林的研究可能会开辟另一个前沿领域:人参通常是一种终端作物,收获时只取其根,但高晓林正在研究其尖状叶子是否也含有人参皂苷,这种化合物决定了这种植物的药用价值。她还没有公布具体数字,但初步发现表明,叶子可能比根含有更多的人参皂苷。科学家们希望,这种研究将把人参转变为一年生作物,并减少农民在看到回报之前需要投资的时间。

但是,在推广森林耕作、绿叶收获和其他保护策略的过程中,高晓松和她的研究伙伴遇到了无数的反对者。他们需要权威人士,而这些人往往缺乏认识人参价值的意愿、知识或资源。他们需要中国消费者意识到,森林种植的植物和野生收获的植物一样有效。至关重要的是,他们还需要接触到所谓的猎人和潜在的森林农民。

这些农民通常很穷;2019年发表在《生物保护》杂志上的一项研究表明,阿巴拉契亚县贫困家庭的比例是人参收获的最重要指标之一。歌唱的猎人来自一个传统上不信任权威的文化。他们中的许多人指出了那些让有钱有势的人受益的不公平现象:大学获得土地免税;水力压裂和采矿公司似乎肆意破坏了这片土地;政府禁止在公共土地上狩猎人参,逮捕那些违反法律而没有认真起诉从私人财产盗窃人参的猎人。

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的民族植物学家Eric Burkhart说:“如果这些人得到授权而不是管制,得到信息而不是规则,那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局面。”“人参将被视为阿巴拉契亚全境的一种作物,”而不是一种碰巧生长在森林里、与该地区居民的经济或社会生活毫无关系的濒危植物。

虽然森林耕作可能不是所有人参猎人的灵丹妙药,但目前的现状是不可持续的。高丽君很担心人参的命运,伯克哈特也很担心。他担心最坏的情况:政府试图保护野生植物,将禁止向亚洲出口。这将导致价格飙升,导致当地人猎杀野生动物,导致它们灭绝,并使林农成为盗窃的首要目标。无论是对植物还是对人类来说,其结果都将是一场灾难。

“人参的命运,”伯克哈特说,“与我们此刻所做的紧密相连。”


阿巴拉契亚人参和中国消费市场之间的联系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以前。对于像Burkhart这样的植物学家来说,这种联系并不奇怪:东亚和北美东部的温带地区是类似植物的家园,人参就是其中之一。亚洲人参和西洋参属同一属,尽管它们的叶子形状和化学成分略有不同。

根据《经济植物学》杂志上的一篇文章,在18世纪早期,一位在中国旅行的法国牧师给一位同行的神职人员写了一封信,描述了人参在中国的受欢迎程度。几个世纪以来,人参在中国一直被用作补药、兴奋剂和生育促进剂。到18世纪末,由于中国对人参的需求大增,人参猎人涌入了阿巴拉契亚山脉。在中国,政府禁止野生采集这种负担过重的作物。从1821年到1983年,21000吨西洋参被运往海外,但即使在19世纪末期,美国的人参也已经过度捕捞,企业家农民开始种植这种挑剔的植物。

如今,亚洲消费的大部分人参都是在威斯康星州和安大略省作为大规模种植作物种植的。中国消费者可以很容易地购买带有“威斯康星制造”标签的人参茶包。但野人参仍然很有价值。它的人参皂苷含量高于大规模种植的人参,也被视为身份的象征;像高晓松办公室里的那些美丽而复杂的人参根被当作礼物赠送或作为艺术品展示,它们在东亚往往能卖到高得多的价格,每磅高达栽培人参的25倍。大型工厂不仅生产的人参效力较低,每根人参的收入更少,而且他们也没有把钱放在小人物的口袋里。尽管大型养殖场和小规模养殖场之间没有太多直接竞争,但这些大型养殖场通常对阿巴拉契亚的蓝领工人没有好处,他们的家庭世代徒步狩猎。

劳埃德·谢尔顿(Lloyd Shelton)就是其中之一。谢尔顿住在田纳西州和北卡罗来纳州边界附近的一座山脚下,他从小就在森林里跋涉寻找这种植物。在他的房子里,谢尔顿保存着前一年收获的照片,照片上有满是灰尘的盒子,干枯的根茎散落在五颜六色的织物上,还有一个框起来的六叉人参,那是他几年前发现的。谢尔顿说,找到一株有四个或四个以上尖头的植物就相当于射杀一只10分的雄鹿。

谢尔顿还在他家后面的山坡上照料一块地。5月份,那里的人参与紫色和黄色的花朵以及亮晶晶的暗叶灌木纠缠在一起。严格来说,这让他成为了一个林农。事实上,许多狩猎的人,沉浸在几个世纪的传统中,是森林农业:他们只是不会这么叫它。根据一项由宾夕法尼亚州政府资助、历时8年收集的调查,约28%的根茎销售商表示,他们出售的至少部分野生人参实际上是模拟野生的,也就是说,它们是在森林农场的环境中收获的。要么是他们拥有的林地,要么是他们播种的国有土地。

在购买种植的人参时,中间商的价格欺诈是臭名昭著的。博克哈特说:“他们非常清楚,他们会把它当作野生动物出售。”

ginseng roots

但精准营销也带来了一系列挑战。野生模拟到底是什么意思?野生模拟和野生之间的界线在哪里?Burkhart的中国同事一直在研究中国的标签,结果发现,消费者常常感到困惑。

因此,确定人参的定义可能会创造一个机会,增加对森林栽培人参的需求,特别是如果研究人员成功地证明,森林栽培的人参含有与野生人参相同的人参皂苷水平。毕竟,没有人能准确地追踪到野生狩猎人参的来源,也没有人知道阿巴拉契亚森林每一片土地的土壤状况。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园艺学副教授珍宁·戴维斯(Jeanine Davis)在北卡罗来纳西部的一所推广学校工作。她说,当她研究另一种森林植物血根时,她在不同的野生地点发现了重金属和砷污染。伯克哈特说,中国消费者开始回避这种大规模养殖的工厂。

“人们的意识在不断发展,就像从农场到餐桌和树荫下种植的咖啡一样。中国也有很多不同的产品,”伯克哈特说。“他们想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在农药环境中生长的。”


这是一个很好的标本,”伯克哈特说,漫步在沙佛克里克环境中心外的一片森林里。沙佛克里克环境中心是宾州州立大学南部的一块国有土地。在过去的十年里,他从安大略省和威斯康星州的农民那里购买了种子,并在这里种植了人参,成熟的植物被夹在蕨类植物中,与弗吉尼亚爬山虎混在一起。在每年的这个时候,6月底,人参开始开花,小白花成伞形簇。7月,红色的浆果茂盛生长,最后,到了秋天,叶子会变黄,这意味着树根已经准备好收获了。

伯克哈特从他的一株植物上弹掉了一只跳着的植物虱子。在头顶上,日本落叶松为糖枫树冠,糖枫是人参的主要指示物种。一个指示物种是一个特定地方环境条件的提示,这些枫树的存在表明人参下面的土壤富含钙:糖枫树通过根系吸收钙,每年秋天通过树叶将钙循环到森林地面。人们认为,人参需要钙来促进这些宝贵的人参皂苷。

对于外行来说,Burkhart的两个网站看起来像森林,只是一大堆棕色和绿色的,但他们实际上是林场,关键是测试假设人参最好的生长环境,并提供一个学习网站,人们可以找到灵感来源自己的阴谋。在另一个网站上,伯克哈特指出了人参的几个指标:黑升麻和响尾蛇蕨。一百多年来,响尾蛇蕨一直被称为“桑蕨”或“桑指针”,因为桑猎人发现它们经常和人参一起出现。伯克哈特说,在75%的遗址中,人们发现了与人参并排生长的蕨类植物。

伯克哈特在2013年发表了一篇关于这方面的论文,概述了想要成为宾夕法尼亚州人参种植者的人如何利用植物指标来确定人参可能生长的富含钙的地点。他发现了243种与人参有关的物种,他希望这些知识可以帮助林农选择合适的地方种植人参。森林农业的诀窍是,如果你找到了正确的地点,你就不需要投入那么多劳动力。

“在你意识到之前,你的孩子们就已经长大了,”伯克哈特说着,低头看着从地皮中探出头来的整洁的白色花朵。


为了保护这种神秘的传统植物,当地人、科学家和政府官员都在努力合作。Burkhart和Iris Gao都为当地农民、挖掘机和买家举办项目和研讨会。但在与阿巴拉契亚的传统歌唱猎人建立必要的信任、知识和互惠关系之前,所有的利益相关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即使是研究人员和记者使用的术语,也可能会疏远这些人参猎人。例如,偷人参很常见,“偷猎”一词有时被媒体用来描述潜入国家土地非法拔根的行为。劳埃德·谢尔顿几年前因为这个罪行被一个叫蒂姆的国家公园护林员逮捕他现在和他一起演奏蓝草音乐。但是“偷猎”意味着从野外偷取已经存在的东西。当一个坏的行动者发现他或她的私人作物时,这个词并不能充分描述一个森林农民的遭遇,这是毁灭性的经济损失。

“如果(小偷)发现了我的那块地,他们就会在这里挖出它,”北卡罗来纳州西部种植人参的乔•博卡迪(Joe Boccardy)表示。

一些人参种植户引用拉里•哈丁(Larry Harding)的故事作为警示。哈丁是马里兰州的一名人参农民,他在2014年的真人秀节目《阿巴拉契亚的不法之徒》(Appalachian Outlaws)中拍摄了自己的农场,这是历史频道的两季节目,对该地区的人参收获者的生活进行了炒作。也许是由于哈丁参与了这次展览,或者是由于展览引起了人们对人参的普遍关注,小偷们把目标对准了哈丁的农场。

《阿巴拉契亚亡命之徒》及其同类作品对盗窃问题没有任何帮助。批评这些节目的人说,它们给了有进取心的骗子灵感,同时也把阿巴拉契亚浪漫化为一个亡命徒横行的狂野西部。该展览的描述称,阿巴拉契亚是一个“401k计划不是建立在共同基金之上,而是建立在人参、动物皮毛和私酒之上”的地方。当来自田纳西州约翰逊市(Johnson City)的草药医生米歇尔·鲍顿(Michelle Bouton)谈到这些节目时,你几乎可以听到她竖起了头发。

鲍顿说:“在电视上展示这一点与我们想要做的恰恰相反。”“这鼓励人们搜寻山脉,把所有能挖的东西都挖出来,即使是他们县的最后一株植物。”

Wild ginseng ginseng berries Ginseng berries Ginseng berries

这些电视节目讲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即信任和互惠:许多外来者要么不了解人参,要么根本不在乎,而且许多人不愿意在这家工厂投入资源和时间。在他即将发表的论文中,伯克哈特与宾夕法尼亚州合作,使用了机密调查。他指出,各州错失了利用自己的记录进行更好沟通和联系人参农民的机会,许多人担心,各州的记录会以某种方式被用来对付他们。

“这里的大多数当地人都讨厌宾州州立大学,”伯克哈特说。“因为他们在这里拥有7000英亩免税的林地。”他还指出,建立烟山国家公园(Smoky Mountain National Park)引发了人们长期以来的不满。在这片土地上,为了保护这种脆弱的植物,狩猎人参现在是非法的。这些当地人被告知,出于保护的原因,他们不能在祖父母狩猎的土地上扎根,但他们没有得到任何回报。

北卡罗莱纳州立大学(North Carolina State University)的研究员珍宁·戴维斯(Jeanine Davis)说,30年前她刚开始工作时,就陷入了州政府和当地居民之间的紧张关系。她的同事警告她不要开一辆有政府牌照的卡车进入某些地区。

“你会在卡车上留下弹孔的,”戴维斯回忆道。

随着戴维斯培养人际关系,情况有所改善。但为了保持这种信任,推动森林农业的研究人员需要谨慎行事。“人们认为,野生的人参和其他草药,他们中的大多数不是土地所有者。他们可能住在一间小房子里或一个活动房屋公园里。”对他们来说,野人参仍将是重要的收入来源,尤其是在经济困难时期。

戴维斯说,解决办法可能是与土地所有者或林业局达成协议。例如,她认识一个医生,他在阿什维尔外买了一块地,条件是他必须让一个老人继续在这块地上狩猎。

伯克哈特赞同戴维斯的警告,他说,如果一个小规模的人参农场主想把他们的企业作为一种爱好,而不是一个规范化的官方农场,那么他不会强迫他们。

“这里的人一开始就很鄙视政府,”他说。他补充说,“很多人参都是他们自己定义的不法之徒。这种文化差异是人参的核心。”


“从这里到我们出发的地方,一路上都覆盖着人参,”乔·博卡迪(Joe bocardy)指着一片森林覆盖的山坡说。那是九月下旬,在博卡迪的农场里,蛇山(Snake Mountain)耸立在中间,黄褐色的树木从地上掉下叶子。当Boccardy穿过电栅栏,远处一只公鸡发出呜呜声时,他解释了人参是如何在至少20年前吸引他的,当时他在阿巴拉契亚州立大学上大学,是一名屋顶工人。在那份工作中,他遇到了一个叫道格的人,一个老派的歌唱猎人,他带着博卡迪去树林里寻找那棵植物。

“我记得有一天,我想,我要去找人参。他说,这种植物抑制了他的饥饿感,清空了他的思绪。他解释说,在野外发现一片唱歌的地方,“就像在森林里找到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一样。”

几年后,博卡迪在佛罗里达锯棕榈业工作时,以600美元的价格从一个熟人那里买了30磅人参种子。他把这些种子种在他的农场上,从那时起就一直在培育这种植物。

Boccardy梦想有一天能卖到一瓶瓶漂浮着人参根的私酿烈酒,这对游客来说是个新奇的东西。但总的来说,他卖的是绿叶。现在,博卡迪和他的女儿们采摘树叶,放在冰箱里冷却,在脱水机里慢干,直到它们起皱,然后储存起来,直到它们足够卖出去——通常是150美元一磅。

Boccardy曾是森林种植认证项目(Forest Grown Verified Program)的检查员,该项目于2014年由一家非营利性认证有机认证机构启动,目的是提高消费者的信心,并为森林种植的植物产品定价。该项目目前由另一家名为“联合植物保护者”(United Plant Savers)的非营利组织管理,每年通常有20至30名农民参加。但博卡迪表示,他担心这个受到领导层变动和Covid-19困扰的项目只是停滞不前。

博卡迪说:“森林生长已经得到证实,它需要生存。”“在我看来,这是我们保护这种濒危植物贸易的唯一手段。”


为了保护这些植物,艾丽斯·高不仅在研究叶子是否比根更强大;她还涉足克隆。在农业实验室高,穿着自制的黑色面罩用一块布人参根缝到,解释说,另一个生态人参的担忧是,如果阿巴拉契亚农民买种子的大威斯康辛州的农场和安大略和扔在森林里而不是来自本土地区的播种,他们的人参,适合特定地区的条件,可能不会繁荣。

“田纳西人参有一个非常独特的形象,”高说。“这并不奇怪。药用植物的化学成分与它生长的当地环境、气候、土壤、地理、水等等都有关——田纳西人参与纽约人参的不同并不奇怪。”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高晓松正在对人参进行微繁殖或克隆,这种做法在工业化农业中已经很普遍。在无菌罩里,高使用打孔机来去除一小块叶子或茎干。她把这一大块放在一个塑料盘里的营养床上,茎和叶可以在那里再生。

“你可以刺激组织的这一部分产生愈伤组织,”高说,并指出在塑料培养皿中生长的看起来像结晶花椰菜小花的东西。“这种愈伤组织有可能变成胚胎。然后胚胎就可以发芽了,可以长出嫩枝和根,然后变成一株完整的植物。“一旦这些细胞产生了芽或根,Gao就把它们送到温室,在那里它们长成了植物。最终,高希望她能把这些植物送给田纳西州的森林农民。

用绿叶代替根的收获,科学支持的林场管理,以及本地种群的快繁都可以帮助保护人参产业。但即便如此,这种植物,它自称的邪教狂热者,以及世世代代围绕它建立传统和收入的家庭,还没有摆脱困境。高晓松讲了一个她从纽约的一个人参朋友那里听来的故事,这位朋友在30年的时间里种植了两块野生人参地。在那几十年里,他每年都会去这些地方两次,但在2020年,当他冒险进入森林时,它们消失了。

“它很危险,”高说。“我们想做我们能做的来拯救这个工厂,并可持续地使用它,”——确保,她补充说,这个工厂仍然在这里,为后代服务。